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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南昌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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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三年夏天,“哐嘡”一声,阳湖监狱的大门打开一道狭小的门,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人背着蛇皮袋从小门走了出来。他就是方子银,已经坐了八年大牢。

这烈日曝晒的夏天,骄阳似火,太阳像发疯似的把监狱大门路两旁梧桐树烤得泛黄,方子银在太阳下觉得头顶上火辣辣,忙躲到梧桐树,向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妻子带着儿子来迎接他。

时间过得很快,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也不见妻儿踪影。

一个枯黄的树叶掉下来,正好落在方子银头上,他像被人用开水泼过来似的,惊得跳起来。

方子银走到一个烟酒店旁边,向家里打电话,无人应答,方子银决定乘大巴车回家。

方子银回到家中,门的对联只有一张“一帆风顺年年好,”下一张也不知去向,门锁布满蛛丝网,还好八年前钥匙能打开家门,

结发妻子带着儿子离他而去,如今只留下空房子。独守空房,方子银坐在在布满灰尘椅子上,抽着香烟发呆。

“浪子回头金不换!”方子银决心重新做人。

于是,方子银起早贪黑做一些小生意,做早点、卖冷饮,虽然但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也很潇洒,也偶尔去歌舞厅找一个小姐“泡泡”。

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方子银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宴,在同一个酒桌上,他认识了才十九岁少女的娄一枝。娄一枝那细嫩的皮肤,姣丽的面庞,特别是她眉宇间美人痣,使他神魂颠倒,竟茶饭不思。法子英心里很清楚,没有金钱作后盾,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可能据为已有。

钱,占据了方子银整个脑子,他认为的钱就有女人,就有一切。狐朋狗友请他要债,帮朋友‘挣’面子,只要给他钱,他持刀耍棍,冲锋陷阵,一马当先。

于是,方子银出生入死,终于在“江湖”上有了名气,有了“名气”,也就有了钱。于是他隔三岔五,请娄一枝出来,喝咖啡,吃西餐,颇有情调。一九九六年下半年,方子银约娄一枝到深圳做生意。早已厌恶当一名小学教师的娄一枝满口答应,并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真是苍蝇寻狗屎——气味相投。

在深圳,他们坐吃山空,又无一技之长挣钱,带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的娄一枝,认为当“三陪女”来钱最容易,于是凭着自己几分青春艳姿,在舞厅内当了一名“三陪女”。

娄一枝在歌舞厅,与客人搂搂抱抱,有时还陪着客人到大酒店吃上一顿山珍海味。而方子银则整日无所事事,靠着女人养活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怎能躲在家中“吃软饭”呢!这天午夜,娄一枝在歌舞厅“坐台”仍然没有回到他们的租房,方子银带上一把白天购买的尖刀,寻找目标。他终于尾随到一个单身女,在一个偏僻的住宅区,持刀抢劫了一万元人民币。他们俩如惊弓之鸟,趁着夜色逃回江西,两人又不敢回老家,就在南昌租房安顿下来。

有人说,你可以相信一座山移动了位置,却不必去相信一个人改变了自己的个性。方子银抢来的一万块钱很快花光了,娄一枝仍然做起老本行“坐台小姐”,她用在深圳拾到的一张“陈洁”的身份证,冒充自己就是“陈洁”,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打情骂俏。

一天晚上,娄一枝坐上一个身高1.84米,风流俊逸做家电老板,他叫佘江,从言谈中娄一枝得知眼前这位大老板做空调生意颇有一套,赚了不少钱,同时也料定他是风月场上也是一个“高手”。

为了骗取佘江钱财,娄一枝她那双大大眼睛,送去了温情脉脉的秋波,她手抚摸佘江结实的肌肉,娇声娇气说:“佘大哥,南昌的天气真是太热,我租的房子太小,能否帮我买台空调吧?”。佘江已经被这小美人撩拨得欲罢不能,眼都直了。当即表示:“ 只要你我关系好,送一台空调,简直是一菜一碟!”。娄一枝故作感动的样子,给佘老板看了自己深圳“陈洁”的身份证,并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和电话。

两天后的晚上,佘老板按娄一枝提供的住址,找到娄一枝的租房。佘老板两只大手抚摸着娄一枝嫩嫩的肌肤和隆起的胸脯,他欲火难控,把娄一枝一下子按在床上。

“搞我老婆,不想活了!”正在这时,方大银破门而入。

“没有啊,没有!”佘老板惊恐万状。方大银拿着尖刀直向佘江的背部刺去,娄一枝趁机一脚踢翻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佘江,夺过方子银手中的尖刀,给佘老板补上一刀,真是“贪吃蜂蜜的苍蝇准会溺死在蜜浆里”,可怜的佘老板在“蛇皮华丽,牙齿有毒”的美人刀下一命呜呼。

“真他妈的穷鬼!”两人翻遍佘老板的所有口袋,结果只搜到两百元人民币,和其家里钥匙一串。

“不能白忙一场,去他家看看。”方子银把尸体砍成几块放入一个大的旅行袋里,按娄一枝事先获得佘江的住址,两人“打的”到佘江的家。方子银用钥匙打开佘江的门,见其妻子和女儿睡在床上,一不做,二不休,方子银将母女两人全部杀死,劫走他家中所有的人民币和一块劳力士手表、一部手机。

七月二十九日上午,巴东村居委会江梅和小李到佘江办理计划生育登记,敲门无人应,顺手推开旁边玻璃窗,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呛得他们直唔起鼻子,只见两室一厅中客厅里,沙发被掀翻,柜子东倒西歪,于是赶紧报警。

派出所民警踮着脚进入了卫生间:放满了水的浴缸上,覆盖一床棉被,揭开棉被,眼睛半睁着两只女尸浸泡在水中,拉开浴缸旁边的旅行袋拉链,一条粗壮的手臂和一左右大腿残块显露在人们的眼前。

辖区刑警立即展开了调查,据佘江的司机回忆,七月二十八日中午佘老板要车将他送到爱乐音夜总会,一个叫“陈洁”的小姐在哪儿等他。听说这小姐是深圳人,租住在南昌一个购物中心附近,佘老板已经对这位“陈洁”小姐着了迷。

陈洁,是什么人?通过“公安信息库”查询,按地址搜索,发现陈洁为深圳人。

深圳警方发来消息,陈洁正在单位上班,一直没有外出,而她的身份证,是于一九九七年一月八日在深圳市“明都”歌舞厅被盗,同时还被盗现金一千余元。根据警方提供作案人特征与佘江司机描述的“陈洁”,两人体貌特征完全一样。与此同时,侦查人员在爱乐音夜总会调查,得知“陈洁 ”发音是普通话中夹杂九江口音,且与一个喜欢吃湖口酒糟鱼的“小胡子”男子在一起。

顺藤摸瓜。刑警来到市公安局边境科,拿着“陈洁”模拟画像,仔细核对看一张又一张边境证申办表上的照片,发现“陈洁”就是九江市的娄一枝,因为她眉目间那颗美人痣格外显眼,引人注目。同时警方又查得与娄一枝在一起的男子叫方子银。

“立即缉拿!”方子银家已空无一人。

在一个工厂宿舍区,刑警来到方子银的姐姐家,通过搜查发现一个密码箱,打开后发现了,佘江的“劳力士”手表和一些金银首饰,全部装在里面。

娄一枝虽有花容一般和美貌,却有蛇一般的心。她与方子银精心策划,以色相诱人上钩,然后实施抢劫。好色的佘老板,自认为使不完的金钱,便在夜总会猎取自己的玩物,不料赔进行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南昌警方已经成功地破获了以色相诱人上钩的杀人抢劫大案,正当警方全力追捕之机,方子银和娄一枝像丧家之犬,早已“脚底下抹油——溜了”。一九九九年南昌警方向全国发出”7.29“大案两杀人犯的通缉令,并将其列入了网上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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