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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查明受害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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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威探长回到家里,妻子和女儿已睡着,他洗了个热水澡,打开音响,戴上耳机躺在沙发上,钢琴曲《秋日私语》像潺潺流水从身边流过。沉醉在音乐之中,什么也不去做,静静享受,谁也不要来打扰。也不知什么时候韩威探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是腰间的BP机震醒了他,打开一看,中文显示:“探长,有一男孩认识死者,请你速归队。郭先生。”

“好事成双。”韩威探长自言自语说着,披了一件风衣走下楼。

办公室里,郭小峰、王大勇正在询问小男孩,韩威探长坐下来静静在旁听。

“这照片上的人,很像我姐姐,她叫史美云,今年二十四岁,在仑昆酒店做收银员快一年了,她喜欢穿这套墨绿色连衣裙。二号晚十点,我从肥东打电话给她,约定三号到逍遥津公园拍照片,而这几天却不见她的踪影,去她的租房处,也是敲门不应。到酒店问刘老板,刘老板却责怪我姐姐不辞而别。上午我又回肥东农村,父母却说她没有回来,看到晨报后,我就来报案了。”

“那么,仔细看看,这照片哪一点像你姐姐?”韩威探长问。

“太像了,我姐姐怎么会死呢?”小男孩说完,双手掩面,像受了委屈似小姑娘似的,嘤嘤地啜泣起来。

“你愿意跟我们一道看看这照片上的人吗?”韩威探长沉静地说,语气表达也非常婉转。

“好,我愿意。”小男孩道。

寂静的夜晚,郊区殡仪馆。高耸入云的大烟囱,白天是烟雾袅袅,晚上却静静地矗立着,寂静无声。警车在殡仪馆大门前停下,韩威探长与郭小峰、王大勇带着小男孩径直来到停尸间。一个满脸酒气、打着酒嗝的值班老头,十分不乐意地打开了门。陈尸房冷气森森,灯开了,见一具具白布蒙着死尸,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火化。

尸体被推了出来,值班老头走过来,掀起尸体上的白布,吐着酒气道:“这就是你们昨天送来的。”

“姐姐,你怎么躺在这里?”小男孩放声大哭。

死者可能是小男孩的姐姐。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来到史美云的租房处。敲开房东的门,房东是一个满脸的皱纹、眼睛凹陷的老太太。韩威探长出示了证件后,老太太才告知史美云已有三日未归,她用颤抖的手从卧室里取出一大串钥匙,打开史美云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史美云长得像一朵热情洋溢、盛放娇媚的花,那黑瀑布似的头发倾泻在肩上,椭圆形脸上一双有神的眼睛,似乎在向你诉说着什么。

室内一张床,一个活动衣柜,一本笔记本。韩威探长翻了翻笔记本,发现上面只写了几页,而且每页只写几行字。第一页歪歪斜斜几个字:“爱情,难道这就是爱情吗?”第二页上写道:“你得到了我,我的一切都献给了你,你该满足了。”第三页写着:“男人总喜欢骗人,我看你何时与你老婆离婚。”第四页:“我等你,实在真难熬。”

几页日记,残言片语,不难看出她与一个男子产生感情,有过性方面关系,并且要与这男子结婚。

这男子是谁呢?进入房东的客厅,询问得知,房东姓方,今年六十五岁,三间平房出租每月每间一百二十元,供自己生活费用。

“老人家,你知道史美云与哪些人来往。”韩威探长问。

“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听史姑娘说是她酒店老板。这男子每星期来两、三次,每次来都关起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房东气呼呼地,像是嫉妒,又像是在生气。

很显然,这中年男子就是仑昆大酒店老板。

立即传唤他,刻不容缓。

仑昆大酒店位于环城公园西,与案发现场相距不足500米,韩威探长拧紧眉头,心里在想,仑昆大酒店与现场如此近,很难排除刘老板的嫌疑。警车停在霓虹灯熠熠闪烁的酒店门囗,酒店内灯火通明,有几个吃宵夜的客人正在吃酒划拳,一个个红耳赤。吧台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耷拉着脑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无精打采,手中握着一支圆珠笔。

“请问,酒店老板在不在?”韩威探长出示警官证道。

“我就是老板,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挂着一副恼怒和不满表情。

“一起案件涉及到你,为了不影响你的生意,请你跟我们到刑警大队去一趟,了解一些情况。”韩威探长道。

刘老板抬起紫红色的脸,说道:“什么问题,在这里说不行吗?你们警察,权力也太大了,叫人干什么,容不得人商量。”

“闲话少叙,这案子牵涉到你,你必须跟我们走,现在就走。”韩威探长命令道,发出了强硬命令式的语气。

刑警大队办公室里,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满脸怨气,一声不吭。

“请把你的情况和酒店情况说说。”韩威探长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

“这有什么说的,我不知道你们调查什么,这酒店是去年十二月份装潢开业的,三个包厢,一个大厅,三名服务员,两名厨师。我是钢厂下岗工人,今年四十五岁,叫刘得富,家住酒店后面环湖新村七栋203室,现在生意不好做呀。”刘得富一边说,一边显得无可奈何。

“找你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韩威探长方脸绷得紧紧的。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刘老板两眼瞪得像铜铃 一般大,脸像雨后云块那样严谨。

“你自已心里清楚,公安机关不会无缘无故找你,确切地说,我们是依法传唤你。”韩威探长来一个敲山震虎。

刘得富低头不语。王大勇走进办公室里,把张局长签发的搜查证递了过来。立即搜查!韩威探长心里盘算着,让小郭与刘老板周旋,自己与王大勇立即驱车赶到刘得富家。

长江路上,错落有致的街灯,蕴满诗般的朦胧,警车急驶在迷柔的夜色之中。敲打刘得富家的门,一个穿着白色睡衣,挺着丰满的胸脯,摆动着纤细的腰身的少妇两手揉着眼睛,乜斜着向门外张望。

门打开了,韩威探长出示了“搜查证”,刘得富的老婆惊得像被毒蜂蜇了似的,缩在了沙发上。韩威探长环视客厅,眼睛一亮,惊喜地发现客厅的桌子上花瓶里插上几枝黄色玫瑰。

意外的发现,韩威探长按捺不住的激动,似有一股热流在他周身流动,最后汇集在双手,不由自主地抓起桌上的花瓶,仔细端详,然而心一下又冷了,原来是一瓶塑料花。

“搜查继续进行。”韩威探长像晴天一样的脸,忽遇阴云,笑容顿消。

“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犯了什么法。”刘得富太太怒目圆睁,出语辛辣而又尖刻。韩威探长态度坚决地说:“我们有搜查证,是在依法执行任务,希望你配合。”

半个小时过去了,结果是查获管制匕首两把,电警棍一支,黄色VCD光盘十余盒———当然,这些物品与环城公园凶杀案件无关。

“辛苦了,请谅解我的无知。”刘得富太太见忙了半天的刑警,终于有所”收获”,心里想着,准是租了几合黄色VCD,出租店老板出事了,东窗事发,连累到我,于是她赶忙陪着笑脸,又沏茶又倒水,如同大年初一见到人一样——尽说些是恭维话。

“刘太太,你不要冬瓜藤缠到茄地里,东攀西牵,也不用白忙活了,现在向你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们可以不追究匕首和VCD之事。”韩威探长坐在沙发上说。

“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刘得富太太脸上漾起了温和、热情的笑意。

“酒店是谁经营的?你丈夫晚上一般什么时候回家?”

“酒店是我和丈夫共同经营的,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准时回家看电视;我丈夫经常在午夜回家,有时深夜两三点钟回家,因为酒店有时搞一些宵夜。”

“你仔细回忆一下,近期你丈夫回家的时间。”探员王大勇发问。

“十月底,午夜回家;十一月一日,凌晨两点左右回家;十一月二日,深夜十二点左右回家……”刘得富太太沉醉在回忆之中,像蚕儿吐丝似地不断地说着。

搜查没有获取线索,但从刘得富的老婆口中得到刘得富有关近几天的活动情况,或许对下一步的审讯有所帮助。

刑警大队审讯一室,韩威探长决定对刘得富展开审讯攻势。刘得富仍端坐木椅上,神情惘然,好像这个世界他什么也不感受兴趣似的。韩威探长目光冷静犀利,直逼过去:“你认识史美云吗?”

“认识,她是我酒店的收银员,我知道你们是为这事来审查我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

“史美云前天不辞而别,至今未归,因为十一月二日晚,我与她发生争吵,我猜想她告了我。”刘得富说着,脸上显得有怒色。

韩威探长目光像一根尖针似地扎了过去:“她为什么要告你呢?”

“因为我答应她与老婆离婚,和她结婚,实际上我是在骗她,因此吵了起来,她离我而去。”刘得富低着头。

“你与她有性方面关系吗?”韩威探长直言不讳地问道。

“没有。”刘得富断然否认,仍旧低着头,不敢正视韩威探长射过来的寒光闪烁的眼睛。

“你必须说清楚。这不是探究你私生活的事,是涉及到一个案件,容不得你选择。”韩威探长声色俱厉道。

化验员赵芳走了过来,动作娴熟地从刘得富的手指上取出血样。

“这是干什么,我……”刘得富手颤抖着,怯生生地问。

“你自已心里清楚!”赵芳厉声质问,吓得刘得富赶忙辩解:“我知道不该与她来住,这我已向你们交代清楚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得富声音如同蚊子在哼道:“我与史美云有过。”

“最近吗?”韩威探长话如笑里藏针,语气柔和,锋芒犀利。

“这个月没有。上月底有过一次,那天晚上,史美约我去她的租房,实际上她的租房也是我出钱租的。进入租房,史美云说家里盖房子,急需要八千元现金,我当时答应了,之后,史美云主动与我……”刘得富说完,耷拉着脑袋。

韩威探长不慌不忙地说:“是否知道史美云的下落,你最近看报纸了吗?”

“我从不看报纸,也不知道史美云的下落。”刘得富显得诚惶诚恐,他对“报纸”两字的吐字,声音异常的含糊,而此时脸色也变得煞白,显露出惊惶恐惧的神态。

“告诉你,我们这儿是刑警队,咱们打开天窗子说亮话,你嫖娼也好,通奸也好,这些鸡毛蒜皮之事,我们暂没时间管这些;今天找你来,就是为史美云这事!”韩威探长旁听侧敲。

“是,是,那史美云到底怎么了!”刘得富闪动着一双狡黠的小眼,怀着戒备的心问道。

韩威探长眼睛发出的光像剑一样锋利:“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倒要问问你!”

“我与史美云……,”刘得富死板板的脸,像是给严冰冻结一般,毫无表情地为自己辩解。

正在这时,化验员赵芳在审讯室外向韩威探长招手,韩威探长迅速走出审讯室,心却怦怦直跳,他真希望能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结果如何?”韩威探长急不可待地问道。

赵芳的脸色阴沉,像蒙着一层阴云,冰冷冷道:“死者阴道分泌物检验血型为B型,而这老色鬼血型为O型,风马牛不相及。”

赵芳说完,匆匆忙忙走了。韩威探长一言不发,返回了审讯室,心里想到,忙了半天,验一下血,就一下子排除一个人,然而这是科学,是客观的,我们可以少走弯路。

韩威探长的他开诚布公,坦然地说:“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史美已经遇害身亡。”

“怎么会这样呢?”刘得富如同脑后突然挨了一闷棍,紧张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差一点把桌子茶杯打翻。

“你不必如些紧张,你的嫌疑我们已经给你排除了。”韩威探长的脸像云收雨散似的,睛朗起来,他坐在椅子翘着脚,不紧不慢地说。

“谢谢你们,警察先生,我想问问她是怎么死的?”刘得富眼巴巴地看着韩威探长。

“这你就不用问这么多了,你若知道史美其它情况,可以直接来找我。”

“警察先生,但我有一个请求,我与史美云风流之事,千万不能让我老婆知道。”

     “饱暖思淫欲,发了财,不要忘记中国有个‘希望工程’,这秘密可以为你保守,但你自已要好自为之,今天我们暂不追究你的责任,你现在可以走了。”韩威探长沉着脸说。

刘得富头点得像鸡吃米,脸高兴得像三月开有桃花,堆着笑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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