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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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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开始,各种挖掘工具从“大自然动物园”工地搬来。王大勇拿起一把铁锹,挖开洞口的浮土,李坚和郭小峰每人各持工具,走了过来,热火朝天挖起来。

黄土抛于洞口左右两侧,形成两个小土堆。一刻钟,一个长方体青石砌成的石墓显露出来。韩威探长从勘查箱取出皮卷尺,一端握在李坚手中,两人探下身体左右上下地测量。

“大勇,你来记录,墓穴的长度是300厘米,宽度100厘米,深度五十厘米;”李坚喊道。

“是一具棺材的造型。”韩威探长脱口而出。

岳所长十分好奇地弯着腰,自言自语说:“像是一具棺材的造型,或许里面有些什么。”

 “他们竟敢挖古墓!”围观的人有人议论。突然,一头水牛闯过保护现场的草绳,一颠一跛进入中心现场,水牛上骑着一个五十开外,头戴草帽的农民。

“岳所长,我的水牛来给你们避邪!”骑在牛背上的人挤眉弄眼地说。岳所长走过去,利索地抓住牛鼻子上绳索无可奈何地说:“老杨,多谢你的好意,这里用不着,你忙你的去吧!”

岳所长抓紧牛绳,转了180度大转的弯,把水牛赶出现场,正欲返回,突然有人叫着:“小岳,你过来!”。岳所长猛然回头,见是南庄村的刘大娘拄着拐杖眼巴巴看着他。

“刘大娘,你老人家也来凑热闹!”

刘大娘满脸皱纹,弯弯曲曲,眯着细成一条缝的眼睛,张着没有牙齿的嘴说:“听说你们挖到一座古墓,我活到这么大,也没有见个什么古墓,今天来开开眼界。”

“大娘,不是什么古墓,只不过是一个石洞,别听人家谣言,你老人家快请回吧!”

“孙子搀扶我爬了半天,难得一次上山,你无论如何也得让我亲眼看看。”

岳所长被刘大娘缠得放不开手,韩威探长走了过来,对岳所长耳语道:“这老大娘看样子八十开外,大树山的风俗一定知道不少,或许能给我们提供古墓的故事。”

岳所长正左右为难,经韩威探长指点,茅开顿塞,兴冲冲走到刘大娘面前说:“你老人家,请吧,这可是破例!”

刘大娘笑呵呵,笑得眼睛全被弯曲皱纹盖住,她在韩威探长和岳所长搀扶下,迈着歪歪斜斜地步子走到石墓前。“呀,这是石墓,以前富人存放棺材的墓穴,这里面是空的。”刘大娘突然笑起来,自信的目光扫视着众人。

石墓打开了,青石丢在洞口,空空,一无所有。

“哈哈,我说得对吧,你们兴师动众,白忙了,也害得我老奶奶爬得好累,这些少见多怪的孩子们,可把我害苦了!”刘大娘骂骂咧咧,颤巍巍柱着拐杖在她孙子的扶持下,下山走了。

韩威探长面对墓穴仍不死心,用树枝在空穴黄土翻找,突然他惊叫起来:“快来看,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众人异口同声,惊奇地目光投向石墓穴。

韩威探长用树枝指着墓穴的一角,王大勇第一个发现惊叫起来:“原来是头发,一团团缠绕呢!”

罗法医匆忙赶至,一只脚已进入墓穴,小心谨慎地从墓穴里取出头发。他把毛发抖尽黄土和杂草,端放在医用塑料布上,又把毛发理直,用尺量来量去。

笑从罗法医嘴角释放出来,他直起身体说:“哈哈,根据毛发的色泽,长度等等,可大致断定死者死亡的时间,这头发是破案的关键。”

如获至宝似的,罗法医把一束头发视之如珍宝,极小心地包装好,而把白骨头颅丢在一旁,置之不理。很显然,头发的破案价值比这颗光光白骨头颅要大得多。

韩威探长也舒一口气,停顿一会,又穷追不舍询问罗法医:“罗法医,忙一半天,这头骨是男是女,还没有弄清呢?”

“对,是男还是女呢?”郭小峰显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随声附和着。

罗法医再次抚摸着头骨,摇了摇头:“光凭这颗头骷髅,难以确认是男还是女,人的头颅骨,男女都是一样,没有分别。”

“那么,这长长的毛发,能否认定死者是女性呢?”王大勇也插问一句。

罗法医继续摇头说:“也不是,男女的头发外表没有区别,其成分完全一致,其不过是微元素的含量略有不同。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死者的年龄,现在可以根据头骨上一个部位,推定死者年龄?”罗法医说到此,嘎然而至,像老师在课堂上提问学生问题。

“牙齿!”韩威探长接上话茬,利索地答道。

“对,韩威探长说得对,牙齿可以推断死者的大致年龄。”罗法医说得兴奋,手举头颅白骨说:“别看头骨上牙齿,整齐不一,丑陋不堪,在破案中能发现死者生前许多的线索!”

大家正在一问一答,这时围观的群众一阵骚动,一个个想冲进来,一睹为快。岳所长带领派出所民警反复劝说,秩序才恢复正常。

罗法医从勘查箱找出一个白色塑料袋,把白骨头颅装入,用绳子扎紧,取来封签,写上:“白骨头颅一颗,大树山提取”字样,注明日期后贴在塑料袋上,照相师、摄像师也把机器装入箱子里。王大勇、郭小峰、李坚和派出所小李用铁锹把黄土铲起,填平了石墓穴。一切都恢复原貌,然而围观的群众仍恋恋不舍,在石墓处徘徊着议论着。

时间过得飞快,看天上太阳,已日移偏西,山中杂树影子伸向东方。韩威探长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一点,一摸肚子,叽哩咕噜叫着,他这才感到饿极了。

“收工!”韩威探长见刑事技术人员已经整理好勘查工具后,就果断地命令。同时他心里琢磨着下山后,就地寻找一个土菜馆,填饱肚子,然后回刑警支队,把今天勘查的情况向支队和局领导全面汇报。

大家都饿着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间土路,临及山脚步,蝉声噪耳,枝繁叶茂大槐树下面有一排青瓦红砖房子,缕缕青烟从青瓦上升起,见此情景,大家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突然,韩威探长刹住脚步,猛然说了一声:“昨晚南山小学的足球滚进去,为何在墓穴里不见了。”大家吃了一惊,象奔驰的马突遇悬崖勒住缰绳,全部立住脚,面面相觑,惊得一个个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或许是被这群顽皮的小孩掏走了,”岳所长也放下脚步断然地说,他走了几步,面对众人说:“寻找足球之事我来安排,大家都辛苦了,我早已预定了饭店,就在大槐树之下,饭店老板多次催促,饭菜都快凉了,我们吃过饭再去寻找。”

岳所长的建议被大家采纳。

饭店不大,名字叫“醉香”,颇有诗意。两扇木门贴一副对联,上联是:“沽酒客来风不醉,”下联是“卖花人去路还香”。店内摆设简陋,一张大圆形木桌,大家围坐一圈,饭菜端了上来,众人也顾不上体面,狼吞虎咽,顷刻间,香喷喷的米饭,美味的佳肴一扫而光。

大家吃得正香,派出所民警小李急步走进饭店,喘着气说:“岳所长,韩威探长,我刚去南山小学,正遇上课,校长去每个班查询,寻找可否有人取走墓穴的足球,都说没有。”

“小李,你辛苦了,快去吃饭!”韩威探长坐在长凳上,对小李说着,站起来,两眼直视岳所长诡谲地说:“既然如此,此案如果成立,凶手昨夜已经行动了,偷走墓穴的足球。”

“石墓穴只是足球,又不是头骨,偷走足球对嫌疑凶手来说,毫无意义。”李坚一边喝着水一边说。

韩威探长借题发挥起来,诙谐地说道:“我忽然在脑海里闪出一个胖大嫂的故事,有一个胖大嫂,这天突然她接到家书一封,称其父亲病危。胖大嫂匆忙这中,草率看完信,误以为父亲病逝,大哭起来,就慌乱抱起未满周岁熟睡的儿子,哭着喊着,向父母家跑去。途经西瓜地跌了一跤,不顾身上疼痛,抱起摔在地上的儿子继续赶路。胖大嫂跑到娘家门口,累倒门前哭叫着,她的父亲听女儿在门口哭叫,柱着拐杖从床上起来,胖大嫂这才知道父亲生病了,怪自己看错了信。”

“粗心大意!”李坚插了一句。

这时韩威探长高兴得眉飞色舞地说:“好戏在后头,刚才说到哪里?”

“胖大嫂看错了信,哭倒在娘家大门口,”王大勇补一句。

韩威探长兴趣十足,接着说:“胖大嫂家人干完农活回来,都笑起来,笑过这后,都要争相观看胖大嫂的宝贝儿子,胖大嫂打开怀中包被,却是一只西瓜,众人都吃惊。胖大嫂这才想起来,在西瓜地跌了一个跟头,儿子丢在西瓜地,就与众人去西瓜地寻找,不见儿子,却见一个花枕头。这下胖大嫂慌了,又哭起来,怕是被狼吃掉。有人提议回胖大嫂家看看,于是大家磕磕绊绊跑回家,发现胖大嫂的儿子在床底处呼呼大睡。”

“哈哈哈。”韩威探长说完,大家都大笑。

李坚一边笑一边说:“我知道了,可能是作案人听说石墓被开启,连夜窜入山上,欲偷头骨,却错抱了足球。”

“说得好,我还补充一句,山深天黑,作案人没有发现洞旁的白骨头颅。虽然是个笑话,可能嫌疑人已经在行动了。”韩威探长一边说一边笑道。

岳所长走了过来,拍着韩威探长的肩膀:“你放心回局里,这足球失踪之谜,我来细致调查,一有线索就与你联系。”岳所长和侦查人员一一握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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