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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同学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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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韩威探长坐下来两腿不想移动一寸地方。服务员送来一份快餐,他狼吞虎咽下肚,全然也不知饭菜中的酸甜苦辣。

韩威探长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他想没有人让我去办案,又何必自找事儿。躺在床上,睡意不可抗拒向韩威探长袭来,他不知不觉已经沉沉大睡。

电话铃声不绝于耳,韩威探长揉了揉未睁开的眼睛,看见写字台上的石英钟时针已指向下午五时,韩威探长把电话拿起,话筒里传来粗哑的声音:“老同学,来江铜为什么不向我报到,我是张路涛!”

张路涛是一个走路迈大步,穿衣要大码,吃饭挑大碗,酒楼茶肆买单抢着付帐的人,他几多豪气 几多儒雅,能侃能谈,敢爱敢恨。

“你真是消息灵通人士,十几年没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铜是小地方,飞来一只雁,全城的人都能看见,更何况来了一个大侦探呢!今晚我们在“花样年代大酒店”为你接风洗尘,酒店就在你所在的宾馆南两百米处,,请你准时参加!”

放下电话,便料定是方菲告诉他,后悔来江铜应该第一个与他打招呼。十几年来,一直与张路涛保持书信、电话以及电子邮件等方面的联系,与其他同学多少也有联系,唯有方菲不曾联系;而这次来江铜,第一个联系的便是方菲,真是鬼使神差。

夜幕降临,昔日同学如约而至“花样年代大酒店”。日子就像激流般向前流去, 一见面自然是彼此寒暄问候。约定的三男三女,唯有方菲没有出现,后来方菲来了一个电话称有急事不能参加同学聚会,于是大家对方菲丈夫涉嫌杀人发表一番议论,作为同学对方菲都爱莫能助,只有同情。泰迪身上两侧掉毛同学周兰花是市政府办公室一科科长,十多年过去了,她仍然保持她那活泼、愉快,红润的健康的脸容,和一双闪闪动人的眼睛。酒席上,她抑扬顿挫、绘声绘色讲述了方菲与她的丈夫陈方格相恋到相爱的动人故事,韩威探长喝着酒听着,几多羡慕,几多嫉妒。

 大家带着酒意来到市区一个颇有名气的“小岛咖啡屋”。步入大厅,映入眼帘是一架白色三角立体钢琴,西装分头的帅小伙子正在如醉如痴地拨动着琴键,发出声音如山间小溪在二百平米大厅流淌。

在柔和的灯光下,周兰花斜身侧坐沙发,缄默不语,或许这幽雅的环境给她带来感想。张路涛微笑道,欲活跃全体人员的气氛:“周科长,最近过得如何!”

“一般,一般而已,”周兰花苦笑着。咖啡端了上来,周兰花端起咖啡就呷上一口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

 三个男同学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附和着,什么“风韵依然”之类赞词飞了出来。张路涛喝着咖啡,对两名女性发出感慨:“在日常生活中,在电影、电视中女性的处处受人赞美,如女人瘦的称赞她‘苗条’,胖的是‘丰满’,高的是‘修长’,矮的是‘小巧玲珑’。而男人瘦的是贬义为‘排骨’,胖的是‘肥猪’,高的是‘竹竿’,矮的是‘冬瓜’。”

周兰花莞然微笑,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嘴角撇出一丝笑意:“岁月犹如一把无情的刀,割去女人的容颜,女人十八岁,是一朵花,像一个足球二十个男人争先恐后在后面地追逐;二十八岁,像一个马球,八个男子在后面悠闲自得转追随;三十八岁,像一个高尔夫球,一个男人一心一意跟在后面;四十八岁的时候,像一个乒乓球,被两个男子推来推去。”

 大家哈哈大笑,张路涛一张脸笑得粲然生花,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底下。他又迫不及待地凑着热闹:“男人则不同,二十岁刚开窍,那末二十岁男人象只哈吧狗,对女孩甜言蜜语挂在口,三十男人象看门狗,在家烧饭洗衣最拿手,四十男人象发疯狗,一见美女咬一口。”

同学们轰然大笑,形成一股声浪,超过了如潺潺流水的钢琴声。周兰花已是笑得直捂着腰,揩着笑眼里的泪花说:“各位不要对号入座,如今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寻家;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五等男人妻不在家;六等男人无妻无家。那未女人分两种:第一种:坏女人!就像泡面一样——泡三分钟就可以吃!第二种:好女人!就像乌龙茶一样——慢慢泡才喝出味道”

大厅内也无其它客人,同学们或拊掌大笑,或捧腹大笑,你一言我一语,尽情释放,直到深夜。

 方菲的丈夫真是被冤枉的吗,韩威探长能帮上忙吗?

第二天晨起,韩威探长思前想后,决定今天无论如何要离开江铜,去黄山饱览自然风光,尽情放松自己。

韩威探长在宾馆里整理行李,正准备离开,突然传来敲门声,便认为是服务员来整理房间,就高喊道:“请进!”。然而门外仍旧在轻轻敲着门,韩威探长以为昨晚把房间门给反锁上,于是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方菲!”韩威探长脱口而出,感到意外。她穿着黄色连衣裙,秀长头发束在后面,清瘦的脸上两只眼睛依然是那么有神。

“请你相信我,我丈夫的确没有作案时间,真的!”方菲说着眼睛里露出忧虑和困惑。韩威探长一阵心酸,突然感觉到她怎么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叙说她的阿毛被春天狼叼走的故事一样,反复向人倾诉。

当两人的眼睛再次成为平行线时,韩威探长发现她的眼眶里已经滚动着泪水,韩威探长有些尴尬,连忙说道:“请进!”。方菲向前迈进一步,浑身散发像鲜花一样芳香,眼睛定定地凝视着韩威探长说:“我以人格保证,陈方格没有杀人。你可记得,十六前你离开江铜的前一夜,我一夜没有睡觉,内心痛苦万分,你可以考研究生,还可以考博士,前途无量,离开了江铜你将一去不复返。而我什么也考不上,只有一辈子苦守这座小城,没有什么出息,怎么能连累你呢,于是我决定斩断情思与你分手,让你不要给我写信,让你把我忘怀。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那日子我整日愁眉锁目,独自一人时,常流眼泪。夜深人静,月泻窗内之时,我总是倚靠窗台,两手托腮,遥望星空,借明月默默为你祝福。”

方菲的话语真挚恳切带着忧伤、带着责怪,像开了闸的江水,把自己内心沉积的感情全部倾泻出来。韩威探长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心底里升起,弥漫全身,来江铜释疑的情绪瞬间转化成兴奋的眩晕,

韩威探长连忙请她坐在沙发,她涨红着脸,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起伏。韩威探长并没有多少话语来安慰她,坐着另一只沙发上眼睛注视着墙壁。

“你要走吗?”方菲见韩威探长的行李收拾妥当,连手提电脑也装进电脑包,便硬梆梆地甩出一句。

“是的!我准备去黄山。”韩威探长似乎在她的面前变得非常渺小,声音极低地说。

“那么我走!”方菲站突然站了起来生着气。

“不!”韩威探长也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这场合使韩威探长立刻想起十六前的一幕:像往常一样,他俩来到学校山后的一个槐树下晨读,她紧挨着他,他怕别的同学看见说一些闲话,便挪开位置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她又靠近他,他又挪开了,她站起来噘起小嘴说“那么我走”。她回到教室后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之后他哄了好几天,她才露出笑容。

此情此景,恍然在目。而今此时此刻,韩威探长觉得她像一只孤鸟在江水之上翻飞,是那样勇敢和孤单,此时此刻,韩威探长的心如钢铁受了烈火般的烧烤,一点点软了,坚强有力的大手握着方菲那柔软的小手,沉静而坚决地说:“我不走,尽我的能力帮助你的丈夫!”

“好,谢谢,太感谢了!”方菲说道。

两人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方菲用手绢抹了抹眼角上噙着泪水:“明天法庭宣判,据律师说,我丈夫的案子,可能被判死缓。这使我想起来我们曾在槐树下朗诵的元朝剧作家关汉卿写的一句话:‘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我未能想到这句喊冤叫屈的话竟让我去体验。陈方格没有作案时间,没有凶器,怎么能定有罪呢?我的证词,法官为什么不予以采纳,我真是呼天不得,求地不应。”

“方菲,你不要急,公检法办案程序,就是这样的,陈方格一案,法院也是从法律程序上进行审理,并没有冤枉你的丈夫。不过依我的推理,如果陈方格没有作案时间,也就是说他没有到过现场,那么现场的鞋印就不是他所留,必定是另一个人所留,真正的凶手一定是逍遥法外。果真如此,我一定尽力从‘痕迹专业’予以排除否定。”

“真的吗,太好了!”方菲目光里闪烁着阵阵的喜悦,笑脸上透露出青春的活力,她似乎看到第一缕春风拂动而绽开芽苞的绿芽一样,闻到了春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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