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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可疑的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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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树枝苞芽里挤出,风给树枝抹上一层嫩绿。根据刑事案件办案程序,韩威探长继续带着警犬“猎奇”在公园附近搜索,希望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公园周边被春的气息拥抱着,被春的露滴舔吻着。公园里草坪的野花,不知什么时候从小草缝隙里偷偷钻出来一大片,花香引得几只蜜蜂飞来嗅去,嗡嗡乱窜。一只蝴蝶也赶来凑热闹,或停或飞,没有一点耐心。也许公园管理员饲养的羊,挣脱了绳子走了过来,赶走了蜜蜂和蝴蝶,啃着嫩草。

韩威探长正在欣赏春天小景,警犬“猎奇” 突然挣脱了犬绳龇牙咧嘴窜出,韩威探长慌乱中想抓住绳子却抓一把带着小野花的小草。

“猎奇”异常兴奋地追赶公园上面环城公路的一个骑三轮车的男子。骑车男子见的一只高大勇猛的“狗”在追赶自己,便使出浑身力气,拼命蹬着三轮车。“猎奇”凭着它强壮肢骨,发达肌肉,很快赶上骑车男子。骑车男子大叫一声,从三轮车上跳下,顺着环城公园的坡子滚落小遥津湖边。

“猎奇”扑上三轮车,两只前爪死死地抓住车身,并不去追赶骑车的男子。韩威探长心里非常清楚“猎奇”的所作所为,不去追逐骑车男子,正是因为嗅源在三轮车上。

是巧合还是“猎奇”在恶作剧,韩威探长脑海里盘旋着,难道三轮车是作案工具吗?这神奇“犬”真有这样神通。于是,也不去管束“猎奇”,而是径直从沿着公园湖边寻找骑车男子。

骑三轮车男子跌坐在湖边,哭丧着脸,用手抚摸着双腿,脸上被小树枝划上几道细细的血痕,像是被人用手撕抓过似的,身上还沾上一些绿草。

“这位师傅,你干什么要跳车?”韩威探长敏锐的目光直盯着骑车男子。骑车男子怒气冲冲道:“你看到了,真倒霉,这大狼狗,怎么无缘无故追着。咬了我怎么办!”

“哈哈!俗语说得好,身上有屎,狗跟踪。”韩威探长笑道。

“真是岂有此理,我与你不曾相识,为什么要嘲讽我。”骑车男子眼里闪着异样光彩。

“现在咱们认识认识!”韩威探长说着,把警官证亮在骑车男子面前。

“我不想与你认识。”骑车男子显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猎奇”吐着长长的舌头,从公路上飞奔了下来,骑三轮车男子突然从地上跳起,向公路方向逃窜。

骑车男子可能就是作案嫌疑人,怎能让他从我眼皮底下逃脱呢?韩威探长拍一下“猎奇”的屁股,“猎奇”弯曲的前腿直立起来,飞起后面的双腿,直扑过去,一口咬住嫌疑人的上衣后下摆部位。骑车嫌疑人抓住湖边一棵小树,大呼“救命!”。

韩威探长叫住“猎奇”,径直走了上去。骑车嫌疑人瞪着圆眼,恶狠狠地说:“我要告你,你身为人民警察,竟然牵着大狼狗咬我们老百姓。”

“告诉你,这不是大狼狗,是警犬,是公安机关侦查破案的警犬,如今你被这警犬盯上了,这就说明你有作案嫌疑;不要装腔作势了,起来吧,跟我走。”韩威探长严肃地道。

在刑警支队的警犬基地,警犬继续围着三轮车嗅来嗅去。三轮车:飞天牌,红色。

难道这三轮车与无头女尸有关联?

讯问室里,韩威探长板着脸,对骑车嫌疑人展开审讯。骑车人叫高仝昌,今年三十四岁,劳动岗农贸市场个体户。原来,这三轮车主名字叫蒋春芬,是高仝昌做生意隔壁邻居,今天早上“三河里酒店”老板从高仝昌购买不少货,自己三轮车轮胎没气,于是借用了蒋春芬的三轮去送货,在返回途中不料被警犬盯上了。

“是真是假,找到蒋春芬便一目了然了。”韩威探长心里想着。

李坚和赵飞燕已赶回支队,又立即驱车前往劳动岗农贸市场,寻找蒋春芬。中午时分,蒋春芬终于回到自己在劳动岗农贸市场门市部,于是她被请进刑警支队办公室。

这位只会写自己名字的蒋春芬,愁眉苦容,像欠人家债似的,哭丧着脸,一句话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审讯室,韩威探长只是将蒋春芬的简历记录下来,没有追问其它内容,但脑子里思考着审讯计划。高仝昌是今天早上借用,也不知道所走的路是抛尸地点,应该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但这蒋春芬在菜市是个菜贩子,如果真与碎尸案有关联,三轮车可能就是作案工具;如果是作案工具,却又把三轮车借给邻居高仝昌,难道不怕暴露吗?

韩威探长正在冥思苦想,赵飞燕风风火火送来一份检验报告。

“太好了!”韩威探长差点叫起来。他清清楚楚看到检验报告写明:经检验,红色飞天牌三轮车后车缝一处血迹与尸体血迹一致。

蒋春芬细长细长的眼睛,像一条线画在鼻子两侧,两脸庞有不规则红黑色印痕。

“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从没有来过公安局,这是为什么?” 蒋春芬的小眼睛里像两粒绿豆在滚动着,一边在自言自语道。

韩威探长不紧不慢地问:“红色飞天牌三轮车是你的吗?

“是我的,但今天早上我借给隔壁邻居高师傅了,问这干什么?

“那么昨天早上呢 ?”韩威探长单刀直入。

“放在家里。”蒋春芬道。

韩威探长顺着时间,一分一秒追问,没有一丝给蒋春芬喘息机会。

凌晨四时许,显得非常疲劳的蒋春芬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一个个谎言被道破,于是她有气无力挤牙膏似交待了。

三月二十王日下午六时,蒋春芬的小姑子邓蔓丽与往日不同,精神紧张地来到农贸市场找到了蒋春芬。邓欲言又止,沉吟不决,牵着蒋春芬的衣角,躲在一旁低声细语地说: “小妹,我杀人了。”蒋春芬说:“别胡说,杀人犯法,要枪毙的, 你简直在开玩笑!”。邓蔓丽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开玩笑,是为了你小哥,杀掉一个奸妇。”

蒋春芬声称不相信,于是邓蔓丽带着蒋春芬来到了“蔓丽歌舞厅。”门开了,蒋春芬果然见到一个妇女死在血泊之中,顿时吓得拨腿夺门而逃。邓蔓丽见状,死死抓住蒋春芬哀求说:“求求你,帮我把这尸体处理掉。”

蒋春芬返回歌舞厅,发愣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这不是杀一个小鸡小兔子,是杀死一个人,怎么能搬走呢?”张蔓丽说:“小妹,你给我一点塑料袋或蛇皮袋就可以了。”蒋春芬在菜市转了一圈找了几张旧蛇皮袋和塑料袋,再一次来到了歌舞厅。这时邓蔓丽把尸体分解后装入塑料袋,外面包扎着蛇皮袋;又把死者的衣服用火烧一阵,因烟雾较大,衣服没有烧尽,就用水扑灭后装入蛇皮袋。晚上9时,两人见外面无人,就把尸体装入三轮车,蒋春芬骑车,张蔓丽推着车,由环城公路向小遥津公园分三处抛尸。抛尸结束,她们返回歌舞厅,清扫歌舞厅的血迹。

“那么,死者是何人,头又抛在什么地方了!”韩威探长追问道。

蒋春芬抬起头来,眨着两只小眼睛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死人是谁,当时差点把我吓死了,脑子到现在还晕头转向;那死人的头不是装在蛇皮袋里了吗!”

韩威探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地说:“经我们检查没有发现这颗人头,你仔细想一想这‘头’到底扔到什么样地方?”

“妈呀,你怎么这样凶,我不是说了,那死人头和蛇皮袋一道扔到环城马路;我要回家了,还要烧饭给我儿子吃。”蒋春芬说着就从椅子上立起身子向外走去。

“哪里走,你这个法盲,你协同你的小姑子抛尸灭迹,该当何罪。”韩威探长用手铐将蒋春芬铐在椅子上。

蒋春芬打了一个冷噤,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很显然,死者叫郑芸芰,凶手叫邓蔓丽,那么死者与凶手是什么关系,邓蔓丽缘何要杀死郑芸芰呢,邓蔓丽现在又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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