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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还原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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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查通告发出一个月,韩威探长带领探员白天调查,晚上整理材料,梳理出差外地调查材料,白骨头颅一案,仍无有价值的线索。

这天晚上,探员们早已回家了,而韩威探长坐在办公室里,一颗心悬在半天里,上不了天,落不了地,毫无回家之心情。他开启电脑,无意在“申诉案件”一页上,浏览到一个醒目的标题——还我女儿。根据编号,韩威探长找出了这份申诉材料,他翻了翻,觉得申诉的题目新颖,语气也很坚决。

申诉人聂得贵,是山阳县王井镇聂家村农民,女儿聂红梅在前年的三月份,进城打工,在本市保姆市场介绍下,来到天宇贸易责任公司总经理宋俊华家当保姆,去年春节前突然失踪,于是申诉人聂得贵一气之下,控告宋俊华藏匿他的女儿,发出了:“还我女儿”的呼声。

信中有一段内容,韩威探长特别感兴趣,信中写道:“女儿仅二十一岁,在宋家洗衣拖地,买菜做饭,无所不做。去年春节前写信回家,在腊月二十八回家过春节,而腊月二十九日,却不见她踪影,腊月三十,我一大早赶上早班汽车,来到宋家,宋家称我女儿早已回家……。”

韩威探长继续翻看,而第三页是调查报告材料,标题是“市公安局信访办关于对聂红梅失踪调查报告”,报告中指出,宋俊华于去年春节前腊月二十八,送聂红梅到长途汽车站,有汽车附加费凭据为证,聂红梅可能由于其它原因离家出走,没有证据证明宋俊华有藏匿拐骗其女儿的嫌疑。

“又是一起无头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疑案悬案!” 韩威探长自言自语,然而他对调查报告中“可能离家出走”这句话表示怀疑。“调查报告”后面,仍然厚厚一叠,于是他继续审阅。令韩威探长惊叹的是,是申诉人聂得贵有20余封申诉信,上至中央公安部,下至省市公检法司,还有省市报纸上寻人启事。

韩威探长把聂红梅失踪案,编上七号,输入电脑。

七名失踪女性在电脑屏幕上翻飞,她们的年龄,失踪时间和身高,均与“白骨疑案”协查相同,只不过面孔不同。七名失踪人照片在眼前循环往复地翻飞着,似乎一张张的脸在眼前飞旋;韩威探长突然眼睛一亮,一个绝妙的、惊人的计划在他脑海里闪现。

每周一次的“白骨疑案”专案会如期召开,每次专案会,刘局长都亲自参加分析和研究。

按惯例,参加调查的侦查人员各自汇报调查情况,然后提出自己的建议。这次专案会韩威探长坐在最前端,不记录也不说话,如同木雕泥塑一样,他的举动令众人诧异。还是刘局长轻声咳嗽一声,韩威探长才感觉到该是自己发言了,他不慌不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沉着地说:“昨夜冥思苦想一夜,突发奇想一个方案!”

“什么方案?”刘局长和李支队长几乎同时发出询问。

韩威探长犹豫片刻,不好意思呐呐嗫嚅着,生怕自己的侦查方法,从嘴里说出来,让人笑话。大家的目光全部投过来,他进退两难,只有斗胆启齿:“运用还原技术,对白骨头颅进行复容。”

“还原技术。”大家议论起来。

韩威探长接着说:“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参照人类骨骼,肌肉比例特征数据,输入微机,把一个白骷髅头,活生生成活于电脑之中。大家都知道,我国科学家研究山顶洞人头骨时,曾提出了大胆的设想。根据古人类特征,运用了现代技术,对古人类头骨进行复制还原,再现出山顶洞人的原来的面貌特征。他们经过努力,山顶洞人的头部特征雕像终于在北京周口店的山顶洞口塑造出来。”

会议室鸦雀无声,韩威探长越说越高兴:“于是,我受到了启发,大树山的‘白骨头颅’如能还原成一个像模像样的面部特征,或许能让失踪人的家属进行直观立体的辩别,这样就能很快地确认了尸源。”

“大胆地设想,绝妙的方法,不过头骨还原技术,有无案例?”刘局长喜出望外问道。

“国内有山顶洞人的复制还原,外国有恐龙化石复制还原成活,拍摄成‘侏罗纪公园’电影。” 韩威探长幽默地笑道。

“好。一百种方法有一种方法奏效,我们也要争取。”刘局长眼睛炯炯发光,洋溢着笑意,容光焕发的脸上露着满意的神情,他把烟斗的烟灰磕进烟灰缸。重新点上一支香烟,吸了一口,亲切而又风趣问道:“谁能解决这一技术难题?”

“古人类研究所,请他们协助解决!” 韩威探长兴奋地说。

“这下要惊动古人类研究所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嘛,李支队,你看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如何?”刘局长笑问。

李支队长沉思片刻,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下半杯说:“北京的确有一个古人类研究所这么个单位,科学家们根据人类特征,对头骨进行测定,输入数据,可以还原人的面貌,韩威探长的想法确实可行,但……。”

“但是什么?”刘局长追问。

李支队长接着说:“支队的经费,实在紧张,复制的还原头颅面貌的费用,还有差旅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舍不得金弹子,打不下金凤凰,不花钱是造不成大厦的,为了破案,实报实销,由市局支付。”刘局长爽爽快快地拍板。

专案会散了,一次不同寻常的专案会。韩威探长此刻的心情像泛开的湖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自己的突发奇想,被专案组肯定,并且立即着手进行,如能成功,则是刑侦史上一大创举;如果头骨复制得不伦不类,给受害的家属一个误导,岂不弄巧成拙。

新火车站大楼,造型别致,主体结构雄伟,全部为透明玻璃,从外面可以看到大厅内上下运动的电梯,顶端矗立着十里之外都能看清楚时针的石英钟;两侧是琉璃瓦盖成的重叠起伏的建筑群,里面有商店,书店,存放室,行李房。

韩威探长与罗法医并肩齐走,在椭圆形喷泉池旁,罗法医把装有白骨头颅特别的木盒了,放在地上说:“火车站要检查怎么办?”

“这又不是违禁物,检查就检查好了!” 韩威探长顺手拎起地上的木盒了,满不在乎向大厅大步走去。大厅内,喇叭响起服务人员柔声娇语:“各位旅客,您们好。开往北京的6364次列车,现在开始检票,到北京方向去的旅客,请做好准备。”行李入口处,两个身穿藏青色铁路制服的女检查员,立正姿势,铁板面孔,不苟言笑地注视着从她们面走过的每一个旅客。

“同志,你木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圆脸女检查员问道。

“形状有点怪,只不过是进京的小礼物。” 韩威探长风趣地说着,小木盒已从安全检查口出来了。

“看,已经出来了,说明这不是违禁物!”罗法医在旁边解释说,两个女检查员面对面讪讪笑着。罗法医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帕,揩了揩头上的汗,说:“我并不是怕她们检查,怕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木盒,露出一个白骨头颅,惊吓了旅客。”

“你考虑得如此周到,令晚生佩服,果真遇到不讲理的检查员,坚持要检查,我就要声明自己观点,惊吓了旅客,精神赔偿费当然要由他们来支付。” 韩威韩威探长迈着稳健的步子,回头与罗法医边走边笑。

“请问二十、二十四号在何处?” 韩威探长故意持票向女列车员询问,意在分散列车员的注意力。“在你的身后!”女列车员似乎几天没有吃饭似的,有气无力地说道。

对号入座,两人忙上忙下,把行李安置完毕,罗法医在下铺,韩威探长在上铺。趁无人注意,韩威探长把盛有白骨头颅的小木盒锁在床杆上。

“你想得如此周到!”罗法医称赞道,脸上也露出神秘一笑。

韩威探长会心笑笑说:“干刑警十几年,除自己这颗鲜活跳动的生命,手枪、现场证物、案件材料,就是我们刑警的第二生命。这趟列车虽说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带上这死人头骨,比押解一个活生生的犯罪嫌疑人还难啊!如果这颗头颅被小偷当作钱箱窃走,后果则不堪设想,我这个小小探长也就不想当了,恐怕连这警服也穿不上了。”

“那就当便衣警察吗!”项法医高兴起来,他脱下外套,挂在车厢衣钩上接着说:“说起证物丢失,我还有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我们局里有一个林法医,他业务熟练,技术精湛,是一个破案如神的‘白医神探’,恰逢‘文革’时期,这年的春天,军代表的小姨子遭人强暴,林法医在现场提取一根阴发。在化验室里,林法医诚惶诚恐,小心地从塑料袋里取出唯一的阴毛,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林法医当时正患感冒,‘啊欠’一个大喷嚏,这个带晦气的‘啊欠’给也带来了飞来之祸!”

“不就一个‘啊欠’吗?好大事情,难道祸从天降吗?” 韩威探长毫不在乎地说。

“对,就这一个喷嚏,惹下了大麻烦。”罗法医煞有介事,神秘兮兮地。

罗法医津津乐道:“林法医这个喷嚏,把显微镜下的检材——阴毛,竟给喷得无影无踪。他四处寻找,找遍室内每一个角落,也不见踪影。林法医慌了神,如实向军代表汇报,这军代表圆眼怒睁,一气之下,喝令手下把林法医捆起来,送入拘留所,后来被打成现行反革命,送入农场劳动改造去了。”

“无法无天的年代,岂有此理!” 韩威探长显得十分的气愤,又刨根寻底地问道:“后来怎样呢?”

“在以后的日子里,林法医受尽了折磨,‘文革’结束后,他才得以平反,但已经调离了公安机关。林法医从此以后弃医从商,跑运输,做买卖,吃尽了苦头,如今他已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因祸得福。”

“有趣,有趣!” 韩威探长感慨万千。

火车在他们谈话中不知不觉开动了,不知何时,韩威探长迷迷糊糊睡着,恍惚中看见木盒旁站立一个秀发披肩的少女,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呆滞潮润润的眼睛里,带着忧愁和惆怅,她低头羞怯地诉说着,突然少女的秀发全部脱落,肌肉象浇上浓硫酸一般,顷刻间化成一个白骨头颅。

呀!原是一场梦。韩威探长惊得一身冷汗,他伸了伸弯曲的双腿,脚正好抵在木盒上。他心里暗笑,想必是木盒子里白骨头颅在作怪。火车喘息着停下,韩威探长侧身向窗外探看,外面昏黄的灯光下,小贩们围火车窗口高声叫卖,“德州扒鸡”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简直像个闹市。一刻钟后,火车继续开动,韩威探长探看下铺的罗法医,准备聊上几句,却见罗法医向里面侧卧,还传来均匀的酣睡声。夜已深,车厢里的灯全部关闭了,窗外一片漆黑,不知不觉韩威探长又进入了梦乡。

晨七时半,金色的霞光射进列车的车厢,火车准点到达北京站,罗法医轻轻推了推还在熟睡的韩威探长。

“首都到了!” 韩威探长情不自禁叫了一声,他麻利地从上铺一跃而下,伸腰甩腿,活动筋骨,提着黑皮包,拎着木盒子。

“还是我老头子拎着木盒子不显眼,”罗法医从韩威探长手中夺回“白骨头颅”木盒子,步履维难地走下火车。

车站过道拥挤不堪,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两人夹在人缝中,被后面的旅客拥得直往前窜,突然韩威探长拽住项法医的衣角说:“人多拥挤,挤散了木盒子,白骨头颅会掉下来的,不如走捷径,从民警值班室通过,直达广场。”

罗法医连连点头,两人匆匆忙忙向“民警值班室”大步流星走来。

“两位,站住!”声如惊雷。韩威探长和罗法医两人如同汽车突遇红灯,来一个紧急刹车。两人抬起头一看,见一个身着民警制服的中年男子双手拦住他们的去路:“打开你的木盒,请接受我们的检查!”

罗法医一不做,二不休,径直来到“民警值班室”,用钥匙打开木制盒子的小锁,狰狞恐怖的白骨头颅显露出来,民警惊得舌头打结似的,说不出一句话,身体连连后退。

韩威探长暗自好笑罗法医的恶作剧,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北京老兄,咱们是一家人,白骨头颅是一个物证,特来公安部送检。”罗法医这才慢条斯理从皮包里取出“委托鉴定书”,并把“委托鉴定书”在值班室民警面前亮了亮,值班民警这才舒了一口气,会心地笑了起来。

两人与值班民警握手告别,正准备离开,突然值班民警又叫道:“你们两位不要走!”韩威探长和罗法医像似背后被人刺一下,猛然回头,见值班民警爽爽快快地喊道:“两位兄弟,你们拎着这玩意不方便,我开车送你们去公安部。”

“热心、爽直,首都警察的风范!”罗法医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一辆蓝白相间的吉普车停在韩威探长和罗法医面前,两人顾不上说客气话就上了车,言谈中得知值班民警叫姚勇,比韩威探长年长两岁。

韩威探长很感动,忙从手里的黑包中取出工作日记,写出自己的姓名,地址和号码。然后撕下来递给正在开车的姚警官说:“姚兄,有机会到安徽,请与我联系。”

“真是天下公安是一家,咱们北京市公安局出差外地,都受到全国各地公安机关鼎力相助,互相帮助吗。”姚勇侃侃而谈。

吉普车在公安部大门前嘎然停下,大门右侧一个手持冲锋枪,腰挂子弹袋的武警士兵,虎彪彪地站在门口:“请出示证件!”

一条柏油路从大门直深里面,两旁都是四季翠绿的冬青树,武警士兵查验证件的立即放行,两人沿着人行石头路步履生风走了五百米左右,才到刑侦局大楼。

二楼一块醒目的“公安部法医研究所”的大铜牌,映入眼帘。门开着,两面人敲了一下门壁,一个三杠两星的高级警官转过身站起来,笑吟吟地走过来,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话:“你们是安徽来的吧?请进!”

“正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铜牌第二个探长惊问。

“刚才贵局刘局长打来的电话,电话也就刚刚放下,你们就赶来了,他真是料事如神,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公安局局长。”

“听口气,你和刘局长很熟?”

“咱们是中央党校的同学,把你们带来的人头骨拿出来看看。”高级警官不遮不盖,毫无矫饰地说。

罗法医把木制盒子放在墙角的椅子上,从公文包里取出介绍信和委托鉴定交给高级警官。高级警官接过介绍信看了看,高兴地介绍自己:“我姓莫,叫我莫法医好了!”

罗法医刚把木盒子打开,莫法医走了过来,戴上眼镜,俯看木盒的头骨,又蹲下来仔细观察,他并没有取出头骨完整地观看,转过身来说道:“很显然,这是一起谋杀案,头颅上凹陷性的骨折就见证。你们大胆地设想,进行‘人类复制还原’技术,还‘白骨头颅’一个真实面容,真是超级想像,我干了这么多年,也未曾想出这种方法。”

“谢谢莫法医的夸奖,我们在基层办案,也是逼出来的奇想怪招,无论有多大的假设,没有你们专家的指导和支持,一切都成为空想。” 韩威探长满脸堆笑,谦虚地说。

“好,这头骨就交给我,我马上与中国古人类研究所联系。你俩千里迢迢赶到北京,一路风尘仆仆,去招待所休息休息,明早八时在我办公室,不见不散。”莫法医说话脆快了当。

白骨头颅的木盒子放在法医研究所办公室,韩威探长与项法医两人心里就像一块石头落地,轻轻松松地向公安部招待所走去。

位于西郊山腰之中的“古人类研究所”所有的建筑都掩映在茂密的树林之中,警车盘绕而上,正疑无路,忽见一条灰白色的水泥路弯弯曲曲,迷津似的直通树林深处,若不是路标的指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冒然前行。车行一公里许,里面却豁然开朗,宛如世外桃源。花与树相互交映,色彩斑斓。空旷处,亭台楼阁,回廊曲折,假山上,潺潺流水声,在这幽静的山谷更显得动听。路的两旁,娇红欲滴的美人蕉,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争相盛放,微风把阵阵的花香吹散在空中。

韩威探长和罗法医跟莫法医拾级而上,爬了五十个台阶,终于来到接待室。经接待室一个老师傅的指点,三人终于推开了古人类研究所第一研究所的大门。门半开,里面有两个人正端坐在电脑旁,莫法医走在前面,彬彬有礼地问:“早上好,我们是公安部来的,约定来你们这儿。”

“快请进!”坐在电脑旁,一个五十开外面庞清秀,慈眉善目的男子站立起来。坐在电脑旁,举止谈吐、温文有礼年青人也站起来介绍说:“你们请坐,我叫李伟,是这里的研究员,这位是李院士。”李院士与韩威探长、莫法医、罗法医一一握手问候,莫法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公安部的委托鉴定书”交给李院士,并介绍发现“白骨头颅”的情况及头颅骨性别、年龄和死亡时间等情况。李院士点着头,一边记录着。

李院士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铄,言语甚少。他立即展开了工作, “白骨头颅”从木盒子取出,立体扫描仪很快将“白骨头颅”扫入计算机。

电脑里显示出各种各样的数据,如人头面各个部位的软组织高度,是根据不同情况而定,男与女,老与少,中国人和外国人,北京人和上海人,现代人与古代人,古代人与猿人……。因人因时因地,各不相同。韩威探长坐在电脑旁,大开眼界,

“白骨头颅”测得的数据经过计算系统处理,显示出精确的数据,通过模拟,画出了颅骨、鼻腔、眼帘、眉弓,额头,喉结、牙齿、耳轮、下颔、面部等各个部位的逼真形态。

五个小时过去了,白骨头颅复容成功了,一个“活人”展现在电脑里,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李院士决定首先对白骨头颅进行实物复制,然后将复制的头颅,再进行还原模拟,最后用石膏制作头颅的面部特征。

第二天,“石膏头像”复制成功,复制的“活人”出现在桌面上。李院士兴高采烈地说:“这种复制还原头颅面貌,制作成石膏头像,运用于破案还是第一次,你们是现代的福尔摩斯,破了案,要给我们一个通报,让我们也来享受一下亲手制作的“石膏头像”的成功喜悦。”

“这当然,破了案,我们会请你们喝庆功酒!”韩威探长和罗法医紧紧握着李院士和李伟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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